伏城抓了一把白色泡泡。“因为狮头里闷。”

“能有多闷?”

“可闷了!”伏城攀住缸壁,手腕两圈捆过的擦伤,“下次我带你试试。舞狮表演还好说,练功最难受,脑袋全闷在里面。4岁之前我头发没这么短,师哥疼我,怕我起痱子,拿电推子帮我推了。”

“疼你?他会推么?”蒋白稍稍用力,把伏城往下压了压洗肩膀,“又淹不死你,下去。”

“不下,我不喜欢全身湿,湿了难受。”伏城在水里扑腾,屁股顶出水面,“头发真是师哥剃的。只不过他老把我剃秃,秃了就带我去买咸水冰棍。”

“傻逼。”蒋白往他后背撩水,腰窝躲在水下藏猫猫,“买不起别的了?”

“哪有那么多零花钱,师哥攒钱给我买。”伏城差点滑进去,奋力挣扎跪起来,“我贪凉,我爸怕我吹空调吹感冒,只开电风扇。我喊热,师哥就带我去小超市吹冷气,再给我买冰棍,搂着我慢慢吃,看我吃完再走。”

“所以超市一看他来买冰棍,就知道你又被剃秃了?”蒋白拿起莲蓬头。

伏城闭着眼,任他洗。“师哥剃圆寸可厉害了。”

“剃秃你还不容易。”蒋白站了起来,“我冲了,你别睁眼。”

伏城躲了一下。“师哥你别把洗发水冲我眼睛里……冲干净了吗?”

“没呢。”蒋白拿沐浴液,“现在起来,转个身。”

起来干什么?伏城也站起来,面向墙壁带起一串水。水顺肌肉纹理像山峦上的小河道,可大、小腿都有勒痕。“师哥,我想了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