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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柳蓬头垢面,像个出世的疯子。“我要是伤着他了呢?”

“伤着他?”蒋白无所谓地笑了笑,“伤着他,您门口那个柳树坑就别想留了。”

“你!”张一柳气得身体打颤,“你!”

“我怎么了?”蒋白找一把椅子,坐下挑选闪片,“我失忆了,什么事都想不起来,要怪您就怪蒋白吧。”

张一柳气得没话说。“行,你行,这就是伏弘收来的好徒弟。你!伏城!开始削竹子!”

哇,师哥刚才耍无赖啊,帅炸了。伏城看得眼睛挪不开,小时候只觉得师哥特别好,原来长大了这么混蛋,还能把张一柳气死。不过自己老爸确实得罪了人,伏城也不扭捏,找小马扎,规规矩矩坐稳,开始动手。

张一柳快要气炸,在院里走了几十圈才回来,洗干净手,开始挑选伏城的竹篾。“这不行!太厚了!”

一句话,伏城刚才十几分钟的工作白干了。

“重新削!”张一柳非常严格,“我都帮你把竹子长短砍出来了,你削都不会削?要你这双手有个屁用!”

伏城气鼓鼓的扔下这一边,重新开始。

“宽4厘米,厚4毫米,少一分差一微都不行。”张一柳痛快极了,“你爸爸不是说佛山狮最好吗?行,我就给你们做传统佛山狮,你继续削,手底下别停。”

伏城一根一根削着,倒不觉得无聊,只是很快会累。以前老爸也是这样削竹子,每一根竹篾亲自比对。两小时后,张一柳勉强挑出几大把,又去看看蒋白,金色的闪片已经挑出小半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