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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暮对路荀是百分百信任,就像路荀对他也是如此。

所以路荀一说,江时暮也无需过脑,顺应他的话照做。

下一瞬,一条折好的手帕被放入江时暮的口中。

“咬着。”

他这是担心江时暮因疼痛难忍而不小心咬到舌头。

但路荀的担忧显然是多余的,江时暮的忍耐力本就异于常人,哪怕痛感增强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令江时暮好奇的是,路荀的习惯一点都没变,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耐心,就算面对素不相识之人,也能这么体贴入微。

他曾经也问过路荀。

得到的回答是——

我对于长得好看的人都很有耐心。

“凝神。”

路荀有些无奈,明明是至关紧要的时候,这人不但不紧张,而且在疼痛的摧残下,竟然还能走神。

午后。

路荀走出房间的时候,仍旧神清气爽,而江时暮已经痛出了一身冷汗,哪怕他在能忍也改变不了这具身体的生理反应。

在那之后的几天,路荀又消失了,江时暮本来还想找他套套话,奈何见不到人也只能作罢。

但这段时间,江时暮从云宗主过度的热情中,也猜测到对方应该是知道方堰的身世。不过云宗主没提,他也就继续装作不知道,他也处理不来这种场面,还是留到以后让方堰自己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