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也没什么好在意的。本来两人也不是朋友,对方跟他的交集,除了开始的认识,后面的相处概括起来,大概只能算是想阻止自己的朋友变成恶霸不是吗?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想了之后,虞幼堂感觉更不舒服了。

一个人的离开是这样容易,而且不会给周围带来什么变化。所有的人都还是按照原本的生活节奏,继续不紧不慢地过下去。说起来,这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一个人离开,就像是从一池子的水里取走一滴水,不会对任何人、任何其他的水滴造成任何困扰——

——开始的时候,虞幼堂是这样想的。

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流言就这样冒出来。

“你知道吗?1班的虞幼堂,是个同性恋。”

“据说骚扰同班男同学,那个男生吓死了,被吓到直接转校。”

“听说了听说了,好像那男生开始的时候,只是随便玩玩,一开始算是开个玩笑,结果没想到被当了真,吓得那个人赶紧转校保贞操。”

“不是,你讲的怎么跟我听说的不一样?”

“你搞错了,他们两个是本来就有一腿的。”

“我也听说了,他们就是一对吧?据说他们两个在厕所里,就……那什么,你应该懂我在讲什么。”

“两个男的能搞什么?互相摸吗?”

“哎呦我去,别往下说这种细节了,想想都恶心。”

“你问我,我问谁?我要是知道,那我也是同性恋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