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哀打了个哆嗦,用力阻止了自己大胆的猜想。

不不不!太可怕了!那种假设太可怕了!怎有可能?!绝不可能是真的!

他被自己的猜测给震得瑟瑟发抖,而那厢那屋里两个年轻人又一阵笑闹,很快便离开了去,屋里重新恢复安静,何太哀继续保持着这样不能说话,不能动弹,不能视物的状态,也不知等了多久,简直恍若等待了一个世纪似的,他终于听到房门被重新打开的动静。

一阵细微的声响,对方动作很轻,感觉是在床边来回走了两趟,随后是布料摩挲的声音,大概是在换衣服,然后对方就上了床,接着便非常粗暴的——何太哀感到自己整个被非常野蛮地倒拖出去,跟着又被一脚踹在腰上给踹得连滚好几圈,直到撞到墙上才停下。

如此行为模式,何太哀都能脑补出画面来了。

自己大概原本是横放在床头的,现在只不过是被“纠正”了摆放位置,变成了竖躺在床上的样子。

并且,凭借刚刚被踹的触感,他果然不是简简单单被人套了麻袋那么简单,而是被套了个“麻袋”的同事,还被人往里加了很多棉花绒羽之类的填充物。足见他被塞得有多厚实,不管是被踹还是撞墙,竟然都没什么痛感。

紧接之后的,即便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何太哀还是感觉到了,有人在他的身边躺下,然后,那人动作非常熟练自然的,就把单只腿跨在了他的身上。

何太哀:“……”

操!!!他真的是个抱枕!!!

他现在!真的!就是个抱枕!!!

何太哀突然回忆起来,先前感知还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时候,他一直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十分蛮横地压在他肚皮上,压得他简直都要做噩梦了,原来这一切并非是他的幻觉吗,合着原来他是一直被人当抱枕压着睡?!

一时心潮起伏,何太哀简直有想吐血的感觉。说来也奇怪,当他这般情绪波动的时候,他感到捆缚住自己的力量明显变弱了不少。他一时有些惊讶,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人锁死关在箱子里,原本是无论如何也挣不脱的,但某一瞬,锁突然开了。

何太哀一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