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尸花”突然盛放,他同时呕出红色的彼岸花来,两者时机如此凑巧,既然诡尸身上的花开状况是何太哀在人为操作,那他呕出“尸花”,也必是何太哀所做。

何太哀被温婪如此骂了也不恼,他拿着寒意森森的锋利匕首,在温婪鼻尖上轻点了一下:“你还记不记得你醉酒那一天?”

温婪:“……”

何太哀道:“你喝醉酒那天,我做了两件事。这第一件,你也看到结果了,‘咒令’被我消耗得只剩一条。至于第二件——”

笑了一笑,何太哀说:“‘握君如意’是我的能力,你也知道的,我呢,当时就用黑玉裹住暗室里的‘尸花’,将它压缩成一枚黑色的药丸,给你喂下吃了。毕竟是黑玉包裹着,进入你胃部之后,是不可能被你的胃液消化的,我就操控着它滞留在你胃部。今天‘太清殿’前,时机正好,我便让‘药丸’倒逆而出,这种感觉自然让你不适,所以你吐了。借着秽物的掩盖,你吐了之后,我消去黑玉,那‘尸花’没了黑玉压制,自然生长得充满生机。”

温婪怒到极致,反而平静了,他盯着何太哀看了半晌,随后额头抵着栏杆向前一靠,小半张脸从栏杆之间都探了出来。而何太哀本是拿匕首抵着温婪的鼻子,若他不收手,温婪此时必会出血。可温婪这样动作之后,他手中的匕首随之后撤了寸许,压根就没伤着温婪分毫。

轻蔑至极地一笑,温婪说:“怎么,匕首拿在手里是觉得好看吗?别告诉我你不敢杀人,你这废物。”

何太哀:“……”

何太哀握着匕首的手指攥紧,他也笑了一声,眼里殊无笑意:“不好意思,太久没杀人了,业务有些生疏。不过杀人这个么,倒也不急。毕竟温掌门之前好生‘招待’了我这么久,我要是‘回礼’回得太快太仓促,岂不是很失礼?”

温婪嗤笑一声:“那你想怎样?”

何太哀呵呵:“别的先不说,温掌门收我做鬼奴,于是我后腰的地方便多了一个‘温’字的印记,如此大礼,刻印终生,剜之不去,除之不掉,我甚是感动,如此,就让我也给掌门回敬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