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多少都有些岁数,年纪已然不大年轻,他们有男有女,或坐或立,身上衣服样式均不一致,风格差距颇大,但右耳都统一带着金色的银杏形状耳钉。

他们立在那儿,悄无声息,就像是一尊尊没有生命的雕像,气息全掩,然而眼神全都冷冰冰地注视着陡然出现在室内的何太哀一行,像注视一群死人。

虞幼堂也已在电光石火之间隐隐明白了,他根本不做解释,因为知道解释无用,所以只是看着自己的这些长辈,这些或多或少都教导过他的天师府长辈们:“你想怎么样?”

话是对花长老说的。

花长老眨了一下眼,轻声说:“你知道自己错了吗?”

虞幼堂冷笑:“我有什么错?”

花长老叹气:“你还不肯认错。温婪要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伤心。”

虞幼堂问:“我师兄呢?”

花长老回答说:“你师兄他生病了,没办法来,所以这事也只能由我来管了。”

虞幼堂不屑道:“我师兄从来不管事,自从师尊死后,这天师府,从来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花长老摇了摇头:“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你对我意见这样大,是因为我对你师兄,比对你更好吗?”

虞幼堂突然用词很尖锐地开口:“你这些年,一直模仿我师尊,不累吗?你不累,我看着都累。因为你不管怎么模仿,你都永远不是我师尊,你永远成不了她,也别想取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