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没怎么认真看待这件事,因为鬼怪们都有各自的保命手段,千奇百怪,没什么稀奇,总有那么一两个手段出人意料。更何况他足够强,有时候强到一定境界,那些弱小者小动作如何,强者是不会想要去关注的,这就是强者的傲慢——因为,对方怎么样都不可能翻出自己的手掌心,不是吗?

白羽一直以为何太哀是侥幸逃生,现在听到何太哀的解释,发现可能另有解释,这让他多少感到些许惊奇:“为什么?”他根据从花长老那里听来的消息,随意猜测,“难道是天师府那个咋咋呼呼的掌门小鬼拿你研究‘复活’,却研究出了新的方向?”

何太哀:“跟他没什么关系。”

白羽:“那是为什么?”

何太哀:“诅咒而已。‘永生不死’难道不是一个恐怖的诅咒?”

白羽:“哈,那是求而不得的那些人的嫉妒说法罢了。”

“我倒不觉得。”何太哀冷淡地带过这个话题,他仰头看着肉怪之上的白羽,“现在我是不死的,你的提议实在没有意义,所以,你之后是想打算怎么做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原本那样的做法,好像确实没什么意义了。”白羽一只手撑地,微微后仰,“你说该怎么办?不如——当着你的面,把他们一个个全杀了。”

像是在说“我要喝水”一样简单,可气氛在一瞬间,微妙的,变得冷凝了起来。

何太哀听了这样的话,眼睛也不眨一下,平淡得近乎冷漠地“哦”了一声:“你要杀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羽:“你是故意说得这样轻巧吗?”

何太哀:“就像你在路边看到一把椅子倒了,也许离得近你会扶一下,如果离得远,摔了也和你没什么关系。”

白羽一时间也不说话,他上下打量何太哀半晌:“死亡现在对你来说,到底算是什么,它还算有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