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页

手底下的心脏跳的又快又急,还带着噩梦初醒的生理性心悸,那一收一缩的疼痛直接把她从茫然中唤醒。

她做了一个梦,而且还是一个噩梦。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清晰的感觉到梦中的内容很凶险,可在从梦中惊醒的那一刻,她却把梦的具体内容忘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急促跳动的心脏提醒着她她确确实实是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睡也睡不下去,她缓了一会儿,从床上站起来,接了杯热水一口气灌了下去。

一股暖流流向胃袋里,心脏的舒服了一点。

她看了看时间,这才发觉自己其实压根没睡多长时间。

但她也没心情再补觉,她揉着隐隐抽痛的额角,开始回想自己刚刚到底梦到了什么。

可梦里的记忆却像长翅膀飞走了一样,古兆丝毫找不到它的影子。

古兆又接了杯水,靠在橱柜旁,表情有些莫测。

十二阶以后她就很少做梦,从进入十二阶到最后她掉入冰川,她只做了两次梦,还都是噩梦。

第一次她从噩梦中惊醒,半个月后河海基地提出了世界基因计划,第二次她做噩梦,一个星期后癌症研究所最后一款药宣布对妈妈失去作用,一个月后妈妈去世。

两次噩梦的情况都和这次一模一样,醒来之后就把梦中的内容忘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