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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同居见不得人?”

鹿耳抬起头,仰视他:“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她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继续说。”

鹿耳咬着下唇,思考了几秒。

空气霎时凝固。

然后,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乌溜的眼睛直视季星河,一字一句的说道:“只是,要怎么跟别人解释呢,我住在你家里,我为什么住在你家里,这很荒谬,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呵。”

这一声轻笑打断了鹿耳的话,裹挟着怒气。他扭头,一只手拽住鹿耳手腕,身体向她逼近。

“没有任何关系”他重复这几个字,一双眼盯着鹿耳不放过她任何意思表情变换,“说得真干脆。”

鹿耳心跳得极快,一下一下震动着耳膜,脑仁隐隐作痛。她仿佛已经预料到男人接下来要说什么,却又害怕听到。

“那你来告诉我,鹿耳,你告诉我,是谁让我们变成现在这样的!是谁,让我们没有关系的!”

自同住以来,鹿耳第一次听到季星河完整的叫她的名字,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陌生又熟悉。

很久以前,每当他真气极了时,也是这样叫她。

那句话,仿佛一根小小的火柴,轻轻松松的点燃整个草垛。那悬在头上的剑,从来没有消失,只等杀你个出其不意。

鹿耳脸色煞白,说不出一个字。

她想,她能说什么呢,她根本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