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绪从国外高价调配的沐浴露,早上被某人用了。
靳博安低头,唇息待碰不碰得擦过沈绪敏.感的耳畔。
“没想到少爷对这类书还挺有猎奇心,哪天借我看看?”
这是靳博安有史以来跟他说过最长的一句话。
沈绪浑身从没如此火烧火燎,哪怕与其他男演员近距离碰触,起码心跳是正常的。
“你去看新材料大全不行吗?讽刺我有什么意义!”
沈庭学瞧两人又像吵又像撩,搞不清楚的状态,伸手把几本闲书拿走道,“这书皮子颜色这么黄,内容肯定不够健康,爷爷没收了。”
沈绪是真心又尴尬又生气,也不论有几分是遵照原主人设安排,气鼓鼓将所有碍事的人推出门外。
“以后谁再随便进本少爷的屋子,本少爷要谁好看!”
吃闭门羹的沈庭学耸耸肩笑,“我这老胳膊腿的是降不住他,以后多靠你了。”
目送一众人离开视线。
长廊的水晶灯幽光摇曳,连带靳博安深邃的黑眸也熠熠生辉,不似平常伪装出来的沉稳。
他转身摸摸胸口被撞的位置,早不痛了,然而温软的香意尚在肋骨间游荡。
克制极好的情绪于一瞬间溃不成军,五指捂紧嘴巴。
“真是tm可爱死了。”
第6章
沈绪专心观察了靳博安两天,通过手机传导来的画面显示,男主每天除了对照新型材料光谱分析仪记录数据,就是摆弄一堆烧瓶坩埚酒精灯。
偶尔会有人叫他的名字,因为镜头在胸口的位置,有时被实验室白袍遮盖,看不清来者的容貌,但声音有老有少,有轻灵悦耳,有干练麻利。
直到有奶甜奶甜的声音蓦地响起,“博安,今天五六组的光导纤维模拟数据完成较慢,一时半会儿也处理不干净,中午一起吃个饭呗!”
沈绪的耳孔里塞着蓝牙耳机,原本在高级微观经济学教授声情并茂的课题讲解中昏昏欲睡,意外被突如其来地邀约刺激得清醒至极,径自从座位上起身站立。
高级微观经济学的余教授是龙城很有名望的学术大家,为人满腹经验且刚正不阿,一向对于学院里这些富二代官二代家的孩子颇有微词。
毕竟这些人占据着华国数一数二的硬件配置,享受优厚的教育资源,虽说是私立学院,但在学术面前不分高低贵贱,从来都是唐功不捐天道酬勤。
余教授正口若悬河,沈绪在一百多人的小型阶梯教室里站起来原本也并非显眼。
只不过今天正是个例外,余教授早想抓个纨绔弟子杀鸡儆猴。
沈绪恰好撞枪口上。
教授一瞧竟是最想收拾的家伙,别人总说沈庭学在学院占有30%的股份,沈纨绔是最开罪不起的主。
偏不信邪能压正。
余教授轻点手指,笑得不阴不阳着:“看来沈公子对于我讲的内容有很不赞同的地方嘛,那既然沈公子都站起来了,我也想听听自己讲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彼此切磋探讨探讨。”
沈绪一脸懵逼。
他哪里会这些玩意儿啊,光看巨型投屏上像抛物线一般的图表,他对高中数学产生PTSD反应是永久性的。
不过沈绪并不慌张,他最近正好看了点卡耐基语言训练课程,决定给刻意刁难的对象一点语言温暖。
恭敬且诚恳道:“余教授您误会我了,我怎么可能对您完美的讲义做出异议,我只是因为您讲得太精彩了,令人全身心投入案例分析,不自觉站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