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和原主一样,犯了贪心不足的错,期待占有全部的温柔以待,哪怕这份感情是从别人的故事线上窃取来的。
他想好好自私一次,任性妄为,但也怕遭受惩罚。
最终抵不过内心的纠结,扯住男主准备离开的衬衣拐角,羞怯怯地提了一句,“我想你多陪陪我。”
说一句讨巧话也就罢了,连说两句就是在靳博安的心尖撒毒。
靳博安揉揉他的脸,在书桌趴着睡时落下的红印子淡淡地渲染成一线樱粉,滑入迷离的睡眼深处。
少爷之邀,求之不得。
靳博安将床畔周围的红色幔帘一块一块挑落,橘色的光源仿佛被暗影精灵一片一片吞没,只留下一道细长的微光钻了空子。
沈绪缓缓拉开被窝一角,那光线立刻剖开了他光洁娇软的双腿,在胸膛弧线的延伸下,左右对称地将他分为天使与恶魔,皆是勾勾得妩媚动人。
靳博安瞧呆了会儿,能等到少爷主动的机会简直堪比摘繁空垂星,捞海底弯月。
但他就真得进去捞了。
一双手掐住月芽般轻微弓起的腰柱,靳博安的唇开始啃噬,沈绪转不过身,双臂只能乏力地攥紧头底的枕芯,十根手指一齐用力,光白的骨节泛出樱粉色的圆晕。
靳博安抬头浅笑,“少爷最近太累,我只替你放松一下,你就睡吧。”
一派从容不迫的淡定,两只手轮换着按摩沈绪的四肢与腰背,替他解除机体间积存过度的劳累。
其实沈绪身体虽疲累了点,精神始终紧绷在一个点不能放松,男主身体的变化他也可以明确地感知到。
那一次肯定是不够的。
“博安哥哥……”其实可以的。
话到嘴边,又被他羞耻地咬在嘴里咀嚼。
靳博安亲亲他的面颊,“我也不是没等过你,一次,两次……几十次都有,所以并不急在你最虚弱的时候,我的少爷。”
滑下去,再什么话都不多说。
沈绪的神情逐渐迷离,靳博安簇拥着他的感觉令人安心又陶醉,反反复复,最终灵魂与身躯在某个瞬间被彻底分崩离析,令他的疲倦焦灼从几日的繁重工作中被抽离出来,极快得昏睡过去了。
待他熟睡未央时,靳博安又将人搂在怀里低声倾诉道,“对爷爷公司上心是好的,但别太累着自己,一切由我做你的后盾,赚了赔了都不怕,少爷就当作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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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绪约了两家银行的负责人到龙城最近新开发的度假村里游玩,据说度假村的开发者为了将真实的自然之境移过来,甚至斥巨资挖了小半座山的肥沃土壤覆盖在度假村原本不长草木的地方,人工种植出一大片绿意盎然的奇景。
何况快至冬季,能从万籁俱寂的枯黄中看到绿色,令人的心情也冥冥中带有许多喜悦。
跟银行的人接洽的十分愉快,沈绪挑了几个能言善辩的巧匠,在豪华酒桌前狠狠地招待了对方,华国人的酒桌文化也是一场智谋与力量的衡量之战。
沈绪发觉自己逐渐深谙此道,虽然在谈判桌上还差点火候,但是演出来的部分却十分精彩,将DREAM的未来宏图夸张得天花乱坠。
反正做生意的人一半靠实力,一半就是吹牛逼。
有实力的人吹牛逼自然如风掣雷鼓,光听个声音也是置地响当当的。
手底下的人办事放心,沈绪就逐渐退了出身,由副总们展露拳脚,恰好盯着林子豪肯定是有些作用的,冯秘书长见沈绪从桑拿房出来,递给他一条干净毛巾。
沈绪边擦拭头发边问,“什么事?”
冯秘书长凑近道,“根据最近收集来的情报,林副总最近开始频繁与您的母亲见面,恐怕是上次在会议桌上您刺激了他,他有些急了,想要将手里的股份做一下调整。”
樊丽丽。
提起别人,沈绪都有信心足以抵挡,然而樊丽丽算是他命里的煞星,不知怎么,别人家的孩子看见母亲即使有隔阂存在,面子上的母慈子孝也可算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