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又是人头，又是碎尸，人都看傻了。

他们倒也老实。

被吴呈枫往地上一堆，下意识的自动挤在一起。

又想到苗臻不让他们挨着，就在地上扭来扭去。

两个坐一起背对背，剩下小孙原地躺平。

三个人歪着脑袋，都懵懵的看着他。

吴呈枫看他们顺眼，摸出几张符箓折好，放到他们手里。

实习生们眼睛一亮，双手捂住符箓，面带感激的看他。

吴呈枫还想绑负责打扫客房的李大姐。

李大姐抖得像是筛糠，看上去应该是被之前的事情吓的不轻。

吴呈枫看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大妈这样，也觉得挺可怜的。

他怕这人心脏病突发，刚想去安慰两句。

李大姐忽的跪下，一把抓住吴呈枫的手开始忏悔。

“警察同志，是我一时糊涂。但我真的没有参与杀人啊，我就是吃他们一顿烤鱼，收了点钱。我真的没干杀人的事啊！”

吴呈枫神情复杂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大姐。

这老太太应该是真的吓懵了。

他刚刚符箓和木头人用的明目张胆，老太太怎么还觉得他是警察呢。

吴呈枫索性顺着李大姐的话往下说，“大娘，你把事情交代清楚，我们争取宽大处置。”

李大姐抹着眼泪鼻涕，“今天本来不应该是他们两个值班。”

吴呈枫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是那两个被五花大绑的厨师。

李大姐继续道：“几天前，他们请我吃顿烤鱼。求我一件事，说他们想把轮休日子换一下。今天多干一天，下周好多陪陪家人。”

听他这么说，吴呈枫有些错愕，“你管排班？”

“本来不是我排的，是领班小刘。她怀孕辞职后，这边领班就一直空着。再加上度假村这段时间人少，经理为了压缩成本，就辞退一些人，现在都是我管排班的。因为我干的最久，是这里的老人，经理信得过我。”

吴呈枫觉得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讽刺。

“我收了那两人的烤鱼，又收了小王的钱，把他们的排班都弄到今天来了。经理平时也不来，就是今天听说许少爷会来，他怕我们表现不好，才特意过来的。”

许骄听到员工这么偷懒，脸色有些难看。

吴呈枫琢磨一会，“小王也是你安排到今天的？”

“是啊。”

吴呈枫看她好像有所隐瞒，又追问了几句。

李大姐才小声道：“小王她其实，还是我走后门送进来的，不是什么正规大学毕业来的。”

李大姐交代完，哭着说她真的就是收了点贿赂，别的什么都没干。

吴呈枫安慰她。

说她干这点破事，连犯法都算不上，顶多会丢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