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来,他长大了,知道哥哥并不是忽略他,并不是那些人抢走了他的哥哥,只是他们的关系已经那么差了,他又倔强着不肯低头,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祝穆语完全可以猜到这些年时景歌的心路历程,猜到他的纠结于难过,想到他的不安与迷茫。

她的小歌,从来就不是什么坏孩子。

祝穆语摸了摸时景歌的头,低低道:“嗯。”

时景歌摸不准祝穆语的意思,显得有些惴惴不安。

“没关系,有你爸在呢。”

祝穆语对时景歌眨了眨眼睛,笑道:“到时候我们就往他身后一躲,把他推出去!”

“反正你爸应付这些得心应手。”

时景歌目露迟疑,隐隐又有些心动。

“谁让你爸个子高呢,”祝穆语不忍心让时景歌纠结,于是果断拍板,“就这么说定了!”

时景歌突然觉得很安心。

那、那就……就辛苦一下爸爸呗?

时景歌需要试礼服,祝穆语交代了人过来,自己就先走了,她也要去试她的礼服。

只是进来帮时景歌试礼服的人,明显不是祝穆语安排的那一个。

“我妈安排的人呢?”时景歌看着身后的闻旭生,问道。

闻旭生装傻充愣,“夫人安排的不是我吗?”

“别装了,”时景歌翻了个白眼,“我妈不可能让你一个顶级治疗师来帮我换礼服的。”

“毕竟,你又不是专业的。”

闻旭生沉默片刻,语气淡淡,“我是。”

端的是理不直气也壮。

时景歌斜眼看他,闻旭生压低声音,喑哑中透着低沉的性感,像尘封多年的美酒,带着丝丝缕缕的诱惑,“少爷。”

时景歌耳根红了。

闻旭生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信我一次,好不好?”

小少爷骂骂咧咧地信了他一次。

只是那一双耳朵,热得出奇,让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揉,揉着揉着,便更红了。

闻旭生的心情突然变得愉悦起来。

谁能说小少爷的骂骂咧咧,不是另一种撒娇呢?

这是一场晚宴。时家一楼作为宴会大厅,被装扮的金碧辉煌,常年不用的各色吊灯和立在周围的竖灯被点燃,交织出不一样的色彩光晕。

长桌上密布着各种各样的食物,色香味都是一绝,美酒也都被装在漂亮的酒器里,在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大厅的人三三俩俩地聚在一起,手里大多拿着杯酒,不时有人发出感叹。

“这是……东灵酒?”

男人抿了一口,目露惊奇。

东灵酒,原料中包含着东灵花,介于东灵花的珍贵,所以东灵酒并不多见,价格还奇高。

但是毫无疑问,东灵酒对得起这个价,不仅味道好,对人的身体还有好处,是待客时难得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