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很快接：“不客气。”

算了，随便吧。史蒂夫一直是这样，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十八岁还不到法律允许的饮酒年龄，史蒂夫也就没有点香槟，而是陪着菲奥娜一起喝橙汁，常温的。

倒橙汁的动作终于缓解了略显尴尬的气氛，至少史蒂夫有可做，暂时不用对着空气抓心挠肝。

已经开始菜了，可是前面这里坐着的十几分钟，他竟然什么没说……拿毯子的话不算，史蒂夫忍不住为自原地踏步的进度条焦躁不安。

一气呵成，一鼓作气——娜塔莎给他制定的行动针，怎么就把最重要的“如开头”给漏掉了呢！

橙汁倒完了，菲奥娜也按捺不住想要拆礼的心情。就像是快递盒明明白白写着她最想要的商品内容，她却无法拆开看看是哪个款式。

好吧，如果这个快递盒不懂的话，她不介意用剪刀。

“史蒂夫。”她感觉自声音有点飘，“你约出来，有什么吗？”

——说吧，说吧，差不多可以说了。

胶布帮你撕开了，还要怎么样啊。

史蒂夫张开嘴，好像出了什么音节，又好像什么没说。菲奥娜有一瞬间怀疑自的听力，但餐厅里悠扬的背景音乐告诉她，她的耳朵还是能听到声音的。

所以，是史蒂夫没说话吗？

史蒂夫确实没说。他的脑子里闪过很多话，最直接的告白，或是迂回的试探，巨大的信息量让他无从筛选，不知道该怎么选出最合适的一句，说给他最乎的女孩。

菲奥娜却理解不了他的想法，她甚至有一些委屈。她亲自铺好了台阶，为什么史蒂夫不肯稍微往前走一点呢。

她别过脸：“没就走啦。很忙的，可不差这一顿饭。”

她只是说气话，史蒂夫却着急了。刚才连视线交流不敢，现直接握住了菲奥娜搭餐盘的手。

“菲菲，你别走。、是想问你……”

白白软软的小手握着舒服极了，史蒂夫很想捏一捏，却又担心这样的行为过轻佻，会让菲奥娜感觉到不舒服。他稍稍松开了些，只是虚握着。

他的喉咙似乎又被按下静音键。史蒂夫仍踌躇和犹豫，或热烈的、或委婉的表达爱意的话语就嘴边。

他的手心快出汗了。

“有么难吗？”

终于看不下的菲奥娜反握住他的手，带着视死如归的勇气，提高音量给自壮胆，“说一句喜欢，就么难吗，来说好了。”

史蒂夫看不到的地，菲奥娜的腿抖得厉害，但她才不要这时候『露』怯。把握感情主动权，她可以的！

“觉得，你还不错。”她努力让自表现得轻描淡写，就像讨论一件无足轻重的小。

“要不要做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