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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夏暄搁笔而笑:“你倆别吵猫睡觉,到外头闹去。”

男子不以为然:“哎呀!果然是人不如猫!明知我憋得慌……殿下一点儿也不体恤,甘棠心里苦哇!”

鹦鹉嚷嚷:“心里苦!心里苦!”

“找别的地儿苦去!”夏暄摆手。

甘棠义正严辞拒绝:“我当夜值,得寸步不离守护您。”

“把松子仁拿上。”

“好嘞!属下到屋顶候命。”甘棠一手拿碟子,一手抓鹦鹉,愉快告退。

“这出息!”夏暄低笑,轻轻捋过猫背。

晴容勉强从“魁梧蒙面高手是馋嘴话唠”的震惊中回神,暗觉歇息过后有所好转,遂弓起身子,舒展筋骨,尝试探头看太子作的画。

不料夏暄顺手把她捞回:“精神些了?”

晴容不搭理他,并甩了一个嫌弃眼神。

——白天惹恼她本人,夜里哄的是老橘猫,她才不要轻易原谅他!

她的确有错,但……就是殿下不对!

察觉猫在生闷气,夏暄唇角弧度扬起,改而挠猫下巴。

晴容瞬间舒服许多,喉咙不自觉溢出“咕噜”陶醉声。

虽然万分羞耻,她仍以“我是猫祖宗”为由,没骨气地伸长脖子,半眯着眼,任他顺毛。

夏暄动作娴熟,忽而暗叹一声。

“金丝虎,你看着阿皙长大,晓得她多倔强。母亲在时,我尚能管住,现今为储君,反倒管不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