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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他几时说让她当弟媳!她是傻还是装傻!

夏暄磨牙吮血,锐利眼神仿佛能将人穿透:“我真想把你这没良心的丢湖里喂鱼!”

“殿下不讲道理!”

晴容粗识水性,仅可在溪涧中嬉戏,根本无法想象掉湖里的惨状。

她本就赧然得无以复加,再添上对大湖的恐惧、未婚夫婿的歉疚,憋屈之情漫生。

湿润眼角盛者西倾暖阳的莹光,纯净动人;粉唇微微嘟起,妍丽之色如含缱绻意气。

她平日里再刻意端庄温婉,内心终归是个十六岁少女,该有的羞态娇态,涓滴不减,清灵更增。

夏暄等不及今夜入梦,想尽快、马上、立刻……亲她,亲哭她。

然后,以坚如磐石的态度,对她,乃至对天下人宣告——她只能是他的。

于是他挪步探臂,一步,又一步,紧逼。

···

晴容抬眸撞上太子那双凌厉朗目,只道他准备丢她下水以作惩戒,心慌意乱,手足无措,胡乱推了他一把。

恰如她以他醉后乏力的双臂推赵王一般,对方纹丝不动,她遭推力反向跌出,腰侧磕中方型围栏,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翻出船外!

……报应啊!

晴容虽不习武,但自带常年骑马的灵活,身体腾空一息间,已借腰力翻了半个筋斗,力图抓住船舷。

所幸,夏暄反应极快,千钧一发之际,及时拽住她手臂,硬生生拖回;不等她有所抗拒,长腿前逼,将人抵在他与栏杆之间。

他居高临下注视她,薄唇挑起几丝玩味:“再推一下,试试?”

晴容身后碧波千顷,鸟飞鱼腾,险些失足落湖的后怕、受敬重信赖之人欺负的屈辱、渴望而不敢奢盼的情愫……融为涟涟泪水。

她瑟瑟伸出两臂,环上他脖颈,如溺水者紧紧攀获唯一浮木,软嗓哀伤,难掩抽噎。

“殿、殿下太坏了!都说并非故意,居然、居然还丢我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