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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暄则忙前忙后,调转沉船案的调查方向,意外发觉……事情竟正如晴容推断——假装被沉进海底的大量物资,流向邻近南国的某处亲王封地。

他的心如遭人猝然扎入利刃,悲痛愤恨难耐。

数案并发,再深厚的兄弟情谊,已无挽回余地。

他屡次三番想去赤月行馆见晴容,偏生诸事繁忙,抽不开身,唯有日日写信,一诉衷肠。

字字情思,句句撩拨。

正经事,不便提,也不敢提。

信笺由甘棠或甘梨神不知鬼不觉递入行馆,交予崔简兮转逞。

晴容的回信皆为草草逸笔的简单画作,如画一朵并蒂莲、两只相互依偎的小猫、相互梳理羽毛的鹦鹉等。

夏暄一一藏好,时不时翻出来细看,顿时阴霾尽扫,笑得跟吃了蜜的傻子似的。

——她叫晴容,人如其名,让他时时晴光满脸容。

如他所料,出游后第十天,惠帝颁下一道圣旨——二皇子守护边境两年有功,获封永亲王。

夏暄好不容易挤出来探望意中人的时刻,立即被宫中盛大喜宴占据。

翌日下了早朝,夏暄火速回东府,闭门谢客,换了便服,只带几名心服,掩人耳目前往城东南篱溪附一带的私宅。

竹林包围的院落为百年老宅,居住过数代名画师,景致清闲,群木繁茂,堪比世外仙居。

早年夏暄为燕王时已纳入名下,用于接待名士,极少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