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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贵人怒道:“九公主!四郎待你情深意重,你何必落井下石?”

“娘,别说了。”

魏王眼眶泛红,垂眸遮掩泪光。

东宫案发,他颓丧之际,主动联系生母,坦诚自己为更好生存于宫中,没敢和她来往。

此后四年,宁贵人时常偷溜出宫,深居山上,为他谋划将来。

储君之位悬而未决时,魏王确实有过夺嫡之念,尤其他挂名为余皇后之子,又深得惠帝宠爱,并非全无胜算。

他每隔三五月便捣腾一回沉船案,借此积攒财富,进可争至尊宝座,退可安享富贵。

遇上九公主,他发自真心想和她离京安度余生,过上与香道、丹青为伴的逍遥日子。

孰料老五江山美人皆攥在手中不放,魏王激怒下再沉一船,殊不知已被人盯上。

万寿宴上,他惊觉生母才是惊天大案的始作俑者,心痛如绞,万念俱灰。

缄默中心头交战,魏王撩袍而跪:“臣,皇四子,魏王夏显,有罪,罪同丘山,罄竹难书,不求陛下开恩。”

惠帝震恐至极:“老四!你、你也……?”

“东宫血案,臣不知情,未参与;可臣另犯要案,须向天子及天下……谢罪!”

夏暄怔然瞪视他:“四哥……是指沉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