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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暄颔首:“长姐知我。”

照目前状况而言,先掩人耳目邀晴容长住,再单独请他来,确实替他省下不少麻烦,避过许多流言。

姐弟二人聊得兴起,晴容插不上话,干脆偷偷喝光了案上的甘泉露,以免太子反悔。

夜宴结束时,夏暄狐惑目视力阻他喝酒、却把自己灌得晕乎乎的晴容,全然摸不着头脑。

——夜逛山林?不存在的,能独力走回东画阁已属万幸,难道……她在给他制造“胡作非为”的良机?

罪过,罪过。

他再坏,也不该对一酒后的姑娘干坏事呀……

“坏事”盘旋脑海,羞得他浑身发烫,一咬牙,他将半迷糊的晴容横抱在怀,大步东行。

她熟练以双臂绕过他脖子,肆意将额头搁在他颈侧,不时细嗅他的男子气息,撩得他心猿意马。

他正欲制止这种不经意的撩拨,却听她喃喃发话:“殿下快看,漫天星辉!像极了赤月神山上的……好美!我能看一整夜不睡觉!”

夏暄抬头,天上浓云密布,哪来星辰?

疾风呼啸,夜空无声无息掠过暗影,消失在亭阁后。

他倍感疑惑:近几个月,何以常有鸟雀之类暗中窥探,并向他丢花叶?是他政务繁重,疲倦所致的眼花?

“殿下,我写信请恩师来京,她前些时日才回信,说在路上。可我好像忘了告诉她,案子已解决……平白无故,让她白跑一趟!”

“那就请她老人家喝喜酒。”夏暄偷笑。

然而晴容糊里糊涂,完全没在意他话中的重点,纠正他:“怎能说她是‘老人家’!”

夏暄一脸茫然。

“她十三岁成名,十七岁退隐,实际上只比我大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