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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莽山出入自如,犹如回家的也就他们大当家了!

想到这,陈伯也不气了,美滋滋的开始盘算着他缺些什么,最近这个男人废的药恐怕不少。外伤药需要多做点。

虞梓瑶劝他。

“陈伯你都多大年纪了,爬山那么辛苦,还是让你徒弟们自己去呗?”

“他们还不行,好些草药要是采摘方式错了,药性就要流失大半,我带着他们还能示范。

要是让他们自己胡乱瞎搞,废了怎么办?

采回来屁用没有,还不如我柴火灶里掏把灰抹伤口上好使。”

陈伯作为一个这方面的资深从业者,非常瞧不起毛手毛脚的小伙子们。

好吵。

尉迟昭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鬼压床似的,想醒醒不过来,想动动弹不了。耳边杂乱的声音像是隔了很远,但有时候又似乎隔了很近。

身体很疲惫,像是要把他重新拖入无边的黑暗。

不行,他必须快点醒来。

“诶?他这是怎么了?”

虞梓瑶视力不错,立刻就看见了床铺上的男人正皱着眉头,干燥起皮的薄唇紧紧抿着。

“应该是魇着了。”

陈伯无情的扒拉了一下他的眼皮,然后又碰了碰额头,摸了摸脉搏。

“活了大半辈子身子这么健壮的,除了大当家你,我也就见过这人了。

伤得这么重,竟然撑到现在才开始高热。”

身为一个大夫,陈伯最喜欢的可不就是这样求生意志顽强的人吗?

“高热?”

虞梓瑶好奇的站在床边也用手背碰了碰男人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