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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尉迟昭眼中划过一丝讥讽,州牧和刺史在本朝其实是一个职位,都是管理一洲的长官。

只不过蔡太后生前过于喜欢彰显自己摄政的权利,所以两次更改,并且划定的指责和兵权有些微不同而已。

可惜皇城对地方的掌控力越来越弱,你想替人家划分指责,削减兵权,也得看人家理不理你。

并且因为有些人先前的称呼都习惯了,蔡太后也并不是什么摄政的能人,改来改去朝廷自己记录都混淆了,职责上,因为皇城的态度强硬不起来,也完全和之前没有差别。

所以两者就这么按喊熟悉的那个称呼随意喊。

或许,从那个时候起,乱世就已经有了端倪。

破旧道观里的难民也就十几个,青壮六个,女人两个,稀奇的是,有四个孩子。看见有生人来几个孩子小心翼翼的缩在大人身边。

尉迟昭和徐柯进去,点了堆火。

明明这么多的人,在这个夜晚却寂静无声,耳边只听到蚊虫扰人的声音。

尉迟昭从小包袱里拿出驱蚊草,这也是陈伯给他准备的,想到莽山寨的人,闻着驱蚊草慢慢烧起来的那股有些辛辣的气味,他在火光照耀下的脸庞微微柔和。

明明该是穷凶极恶的土匪,但是寨子里的人却似乎比在那些拿着俸禄的官员手底下生活的百姓更要安宁祥和。

本来忍受着蚊虫的骚扰的难民对进来的两人出现了些许好感,不过却没有冒然上去搭话。

徐柯把干粮,也就是面饼烤的酥脆一点,面香一点点飘出,他余光看到了那些目露渴望却老实坐着的难民,把面饼递给尉迟昭。

难民咽了咽口水,看天色不早了,也不舍的拿出今天白天找到的食物,一捧蘑菇,一堆野草或者说是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