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从不食言。”

“说是三日,便是三日。”

宁和音目送着他毫不犹豫离去,摸着脖子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草!”

没过多久,圣旨到了。

宁和音接了圣旨,心情复杂。

她和死太监的婚期定在三日后,所以他其实是打算,洞房之夜血溅三尺?

属实没人性!

转眼过了两日,这日九千岁府前,上京城的百姓们老远看到,一个穿着白裙的清纯可怜少女,她的细腰似弱柳扶风,每走一步都像是要倒下,头上的大白花摇摇欲坠,显得她更加柔弱不堪。

她走到了九千岁府前,身后带着乐器的家丁成两列排开,整然有序,表情陶醉演奏起了手中的乐器。

唢呐和二胡的二重奏哀婉凄美,不过都比不过少女婉转的嗓音。

只见她用小白手绢边抹着泪,边哀伤唱:“小白菜呀,地里黄阿,十五岁呀,没了命呀,想起来就泪汪汪呀,我思夫君在黄泉呀,夫君呀,夫君呀……”

围观的百姓们忍不住潸然泪下,不知道谁先出的手,趁她呜呜呜哭着,丢了个铜板过去。

其他人见到,纷纷掏出铜板往她面前丢。

宁和音:“……”

这他妈!

她是来唱戏的,又不是要饭的!

正要挪个地继续唱,“啪”一声,一锭足金元宝砸了过来,闪闪发光,在一堆铜板里格外晃眼。

宁和音抹着泪的手一顿,咧开个笑:“谢谢大哥,谢谢您嘞,想听什么曲子?什么曲子我都……”

从九千岁府里出来的轿子,一只清瘦的手刚收回轿内。

“不用曲子,这是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