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沢说完望了远方一眼,唇角勾勒出一抹无声嘲讽的笑,“两人在帐中,演了出好戏。”

“你怎知是戏?”太后追问,“万一呢?倘若哀家的假设成立,她是不知情无关的人,你这一遭使她恨上了你,转而真正想要害你,那该如何?又万一呢,她虽是皇上的人,可也是真心爱你,两人在龙床上颠鸾倒凤,你当真能够忍得下去?九千岁如此笃定是做戏,这一点未免太过于孩子……”

庄沢眸中锐利的薄光隐现,太后立马跟吃了哑药似的,噤若寒蝉。

过了片刻,她小心翼翼问:“按照九千岁的说法,她在做戏,真心想要害你,你会待她如何?”

庄沢回答得轻巧:“自然是杀了了事。”

太后又问:“若按照哀家说法,她属于不知情的人,真心爱你,却从此恨上了你想要报复,又待如何?”

“皇上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愚蠢,光天化日下行事……呵!”庄沢眼眸一转,“若太后执意要猜测这种可能性,那么臣只能说,无任何人能够阻挡臣的脚步,报复?那也得有命才行。”

太后叹息了一声,“九千岁当真不是怜香惜玉之人,看来那人,无论横竖左右,都逃不过死之一字。”

庄沢眼中略带讶色,“太后莫非是在惋惜?”

太后摇了摇头,笑得风情万种。

“不是……”

“哀家只是,太高兴罢了。”

“果然没有任何女子,能够走到你的心里呢。”

庄沢从太后寝宫出来,含笑的嘴角渐渐恢复平整,望向远方,眸光微动。

倘若真有……

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