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沢没有回话,太后说道:“哀家就知道,你对她还念念不忘,当初还口是心非,骗哀家说,早已忘了,转眼间倒好,又……”

眼前人掀开眼帘投来视线,还并未言语,太后噤了声,忽而又笑道:“哀家不说她,不说她便是,那你的那新夫……”

若说先前庄沢的神情还未有什么明显变化,这一刻却是实实在在透出了危险意味。

太后自知失言,在心里暗暗掂量了一番,等着庄沢拿上人参走后,连忙派了最贴身亲近的暗卫,去九千岁府中查看情况。

没过半日,两道消息同时传到了宫中。

季明殊和太后同时得知了眼线皆被铲除,尸身被虐待过后抛至乱葬岗让野狗啃食的消息,而他们从回来交代消息的人眼中,看到了铺天盖地抑制不住的惊恐。

随即便联想到,这回来交代消息的人……

是那个人故意放回来的。

皇上和太后同时病倒了,以此为借口不接见任何人,而朝会,则是暂时交由了九千岁主持。

一时间文武百官众说纷纭,议论不下。

不同于外边的风起云涌,九千岁府内自成一片天地,俨然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打扰到。

庄沢坐在床头,从侍女手中接过熬好的参汤,用银勺勺起半勺,吹了吹后,往靠在床头的人口中喂去。

参汤喂到嘴边,尽管撬开了齿关,可躺着的人像是完全失去了本能反应,连最简单的吞咽动作也不会做。

庄沢用锦帕擦了擦她的嘴,吩咐侍女下去,待到无人,舀起一勺参汤喂进自己嘴中,唇与唇碰上渡进去的同时,指尖轻轻抠了抠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