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着气就上来了,“偏偏连个叶绯都不如,那叶绯……哀家还得忌惮着他身后的人,只看得到又摸不到,啐!”

刚把外袍都穿好准备逃时,假山那边传来了娇柔的女声,柔得好像湖边的柳絮,让人听了心里直痒痒。

“你…你怎的这般不中用?再快些呀……”

“哼!连手都是如此短,勾得人家好难过啊,能不能呀?”

太后和红衣男子对视一眼,俱从双方眼里看到了难以置信。

那女子是谁?

竟敢埋汰九千岁?

“没用,哼!人家要找别人了……”

话音又落下,太后见到红衣男子神思竟然有些飘忽,气得手往下狠狠掐了他一把,看着男子拧着眉头痛苦的模样,她啐道:“还不快滚?九千岁的人,也是你这种贱人能肖想的?”

那边轻手轻脚的逃窜声响起,宁和音依旧不慌不乱一脸笑吟吟,而庄沢松开了扶住石壁的手,同时松开对她的桎梏,眼中的笑意渐渐隐去。

宁和音对上寒冰一样刺骨的视线,努力无所畏惧。

从小她信奉的,就是别人扎她心窝子一刀,那她肯定要扎回去十刀。

就刚才那几句,还有些不够呢。

宁和音抬抬下巴转身就要走,庄沢伸手按住了她袖子,平静问:“你袖子里,是什么?”

宁和音刚想回敬一句不用你管,话到嘴边改了口:“是叶绯送我的东西,怎么了?”

庄沢两手轻探进她袖子,轻轻松松夹出那盒胭脂,看也没看,直接扬到了假山的后边。

扔完后他看着她笑:“你既已成了本官夫人,哪有还接受别人东西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