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似郎情妾意如胶似漆的两人面前,他们两人好似成了笑话。

庄沢神情敛了半晌,忽而眸光微动,启唇道:“那书确实无用?”

裴镜匕首收紧:“九千岁可要亲自翻阅一番?”

“倒也不必,”庄沢道,“若真有用,那太子殿下便无需挟持叶绯归来了。”

石室内有片刻寂静。

裴镜的眸光动了又动,匕首逼得越来越近,最后在叶绯脖子上割出一条血线,唇弯出笑:“九千岁若真图谋那远景江山,无人敢说二话,何苦费心编织一些谎言,来欺瞒本宫,同样欺瞒你这可怜的弟弟,以及你那傻得可爱的夫人。”

宁和音注视着前方的脑袋,忽然往上偏,庄沢的脑袋恰好转过来,视线对上,他长卷的睫毛往下一坠,紧接着——

手带起宽大的袖子,把她脑袋紧紧夹住。

宁和音:“……”

“倒也不必,”她抿抿唇,“我没说我不信你。”

“……”

手松开,宁和音的脑袋得以刑满释放,她站直身子,咳了一咳说:“你说谁傻呢?我夫君有必要耗时耗力,伪造假图假地方,陪你们玩过家家的把戏?用脚趾头想想都能想到,那本书之所以毫无用处,是因为——”

三道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宁和音忽然觉得有点压力山大,她抓紧庄沢的袖子,说出自己认为最对的看法。

“或许世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宝藏,光凭一本书,便想一统天下?你们用脑子想想,可能吗?一个小国,有支撑国民信念的信物,本来就是件很正常的事,一传十十传百,传出去被夸大,那就更正常不过了。”

闻言,裴镜的语气难以置信:“你想说,这原本便是谣言?”

宁和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