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来搬。”高层保持着笑嘻嘻的表情,咽下堵在喉间的气闷抱起被扣下的阳黎灯牌,沉重的灯牌压得他打了个趔趄,吞回眼泪跟在麦彦辰后面。

自作孽,何必当初啊。

‘你唱跳确实很有灵性,但缺少系统的理论支撑,还有许多瑕疵。’

‘靠天赋根本走不了多远,你现在的水平,离专业标准还差得特别远。’

‘几句rap词,写得非常平庸,没有任何亮点。阳黎,我很失望。’

阳黎坐在狭窄的过道里,头顶上灯忽明忽暗。

他在思考昨天彩排结束,节目组给的评语。

明明导师维果高度赞扬的作品,到那些人口中,变得糟糕透顶。

可阳黎心里清楚,他并不是靠‘灵性’那种迷幻飘渺的东西,而走到现在。

论天赋,他可能比部分练习生要差些。

“阳黎,”惠铭从过道那端走廊,阴阳怪气的挤兑,“听说你粉丝只来了五十个啊?”

练习生不知道买票内幕,只能通过现场观众数判断人气。

根据工作人员的说法,阳黎粉丝只有五十个,连上次的零头都不到。

“没镜头就是凉得快啊,观众最容易变心了,你想开点。”惠铭站在他面前,幸灾乐祸的假意安慰,“你年轻,过个十年还能翻身。”

阳黎静静坐在那里,瞧着有些落寞的姿态。

惠铭差点以为自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