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海隐下意图,一本正经的说,“怎么会,我只是遵从我的原则做事,推脱永远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意料之中的答案,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呢?方棋说不上来。

“也是,我该知道你是这样的,滥好人。”方棋自嘲的笑了下,“你走吧,我要忙了。”

湛海觉得古怪,犹豫着没有动。

方棋没有再说话,从烟盒里抽出根烟点燃。

湛海眸光黯淡了下,终于转身离开。

偌大的办公室,空空荡荡。

方棋望向湛海远去的背影,忽然叼着烟蒂笑出声来,惹烟雾呛到气管里,难受得弯腰剧烈咳嗽起来。

要是能把心肺都咳出来,该有多好。

他这种人,要心要肺要感情有何用?

过去几年遇到多少难过的坎,他都一个人走过来了,怎么这次,忽然想找人分担呢?

方棋把燃了一半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抬起胳膊捂住眼睛,疲惫的想——

真的太久了,太久没有人袒护过他了。

大概是过于渴求这种感觉,以至于有人表露出浅显的温柔,他就开始幻想那人能帮他逃离暗无天日的囚牢。

但能有什么立场,让那样明朗的人,屈尊来到他深陷的污腐沼泽,伸出手拉他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