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棋把今天发生的事串起来,总觉得突然。

“说起来…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湛海没想到他憋了半天,后知后觉说了这么一句。他奇怪的看向方棋,“问什么?”

“我家的事…”说完,方棋恨不得把舌头拔下来放油锅里滚两圈。

平时总掖着藏着恨不得带到棺材里陪葬的黑历史,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主动挑起来了?

况且眼前这可是高高在上的人,平日里锦衣玉食,哪有兴趣听什么底层的跌打滚爬。

湛海听出他在问什么,垂下眼,淡淡的说,“我知道。”

街边路灯忽明忽灭,湛海侧脸在昏黄灯火里光影交错。

方棋定定凝视他,恍惚出了神。

湛海眉形好看,眼睫挺长,又黑又浓,在眼睑上细细密密投下剪影。近距离看他皮肤光滑细嫩,完全可以去给任何大牌化妆品拍摄广告。

方棋忽然觉得口渴起来,他倾身拿过湛海拧开的那瓶水喝了一大口,慌忙移开视线问,“你知道什么啊?”

见他压过来,湛海反射性身体后仰些许,方便他拿到水瓶。他喝完随意把瓶子放在旁边,瓶口亮晶晶不知是残留的水珠还是唾液。湛海坐直身体,忍住拿过瓶子舔两口的冲动,转过头看向另一边窗外。

“关于你家里的事…应该说你父亲的事。通过不正当的手段了解你,抱歉。”

“没关系…”方棋猛地记起,曾经狗子说湛海查过他,便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