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海搀扶他,两分钟连五米都没走到,已经听方棋抽了许多声冷气,听着都觉得心疼。

“你都成这样的,不请医生看看,在我公寓出事怎么办?”

“呃…”方棋噎住,“要是出事了,你用草席把我卷起来,扔到大马路上?”

“上哪给你找草席?”

“找点旧报纸也行。”

湛海让他几句话说的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他停在公寓楼前,抬头仰望了下自己那层,总觉得前路漫漫。

湛立威对高层可能有特殊情节,生怕地震时湛海能跑掉一样,居然把公寓买在二十八层。平时没觉得有多远,现在看起来比西天取经还艰难。

“所以,我必须看医生吗?”

从表情中领悟到湛海的答案,方棋认命的妥协,“先说好啊,我不打针。”

“你是小孩子吗?”

方棋严肃的纠正,“怎么会,我只是尖锐恐惧症,晕针!”

湛海无言以对。

一阵夜风吹来,有些冷。

方棋打了个喷嚏,扯动到受伤的胸腔和肋骨,又咳嗽着哀嚎起来。

目测到电梯的距离还有二十来米,中途还有八层台阶,按照目前速度起码磨蹭个半小时才能到公寓。

湛海把他胳膊从肩膀上拿下来,让方棋站稳,走到前面背对方棋,半跪着俯下身,“我背你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