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克扣我零花钱,相反,我爸爸总觉得给我太少。他要是真的扣了,我怎么给你放债?”

湛立威总觉得在家庭方面亏欠湛海,所以想要用物资弥补。

湛海不认为父母辈的事情有什么值得谈论,并没有把深层原因说出来。

“我在国外,早几年寄宿在普通家庭,他们给我选的衣服总是普通大众的款式,穿起来挺舒服的。后来读大学,住校,舍友和周围同学也都是普通打扮,久而久之我已经形成习惯了。”

方棋算是懂了,“所以湛董给了足够的生存费用,你却把自己搞成了青春励志款?”

“…什么叫青春励志款?”湛海噎了下,替他挤好牙膏催促方棋洗漱,才继续说,“我物质欲方面其实…应该说相当淡薄吧,衣服能穿就好,没必要讲究太多。而且我之前在读书,要跟同学相处,总不能让自己在物质方面与众不同。虽然爸爸定期给我转账,但读到大学,我的学费和生活费已经在凭课余打工支付了。”

“你居然也打工啊…”方棋含着满嘴泡沫,说话的时候还吐了个泡泡出来。他漱漱口,接过湛海手里的毛巾擦擦脸,继续说,“我大学也在打工,但那是没办法的事。如果我跟你一样,我肯定吃喝玩乐,随便挥霍了。”

湛海看过他的资料,知道方棋那段时间过的艰难。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方棋能过上自己描述的生活。

“这种想法很正常,大学是应该放松点,你过的太辛苦了。”

“辛苦什么的,已经过去了。”方棋顿了顿,又说,“而且,还是有好处的,我过得很充实。”

“是的。”湛海把他用过的洗漱用具摆好,问仍光着上半身的方棋,“你身上还疼吗?”

“比昨天好多了,大概是涂得药发挥作用了。”方棋在浴室里的等身镜前照了下,发现受伤的痕迹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