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男人没这个胆子,许风沐张张嘴,刚想回答。又记起他跟涂南相处,也没好到哪里去,有几次差点想把兔子似的涂南按地上揍一顿。吓得他名义上的男朋友涂南,平常出门约会都得缩着脖子跟他隔一条马路。

朗歌的问法角度真是刁钻,他如果认下来,给了他特权。不认,又搞得给他奇怪的暗示。

许风沐跟他认识久,却也没彻底搞清楚这个人,不清楚他拿到特权比较得瑟,还是得到暗示比较愉悦。

等了会,没听到许风沐回答,朗歌也不追问,慢慢低下头屏住呼吸,谨慎地减少压迫感,隔了层衬衫在许风沐锁骨处印下一枚牙印。

他咬得很深,力道在破皮跟渗血之间徘徊。

许风沐大略皱了下眉,挪开胳膊看他。朗歌正认真地帮他把衣扣系到最上面,下摆仔细整理好后,拉开被子裹住两个人。

许风沐睁着眼睛,肩膀上被他口水濡湿的那块黏糊糊的。

“别去洗澡,睡觉。”朗歌跟他保持着半个人的距离,隔着棉被环住他的腰。

许风沐打记事起,很少有人敢命令他。所以更少有人知道,接收到的命令,他大多会执行。

被咬的地方慢慢没了感觉,但朗歌的呼出来的气息喷在脖颈处,让许风沐身上说不出的怪异。他强迫自己忽视朗歌的手,朗歌的气息,还有朗歌咬在他身上的牙印…

身边的活体朗歌问,“喂,你真的不需要我给你做心理疏导吗?”

“我只需要你闭嘴。”

许风沐忽视名为朗歌的精神污染,闭上眼努力想要安睡。可多年资深恐同顽疾不是几句心理暗示就能治好的,在整个世界都是朗歌的错觉中,身体已经昏昏欲睡,意识却还很清醒,时时刻刻提醒他在跟朗歌同床共枕的事情。

人紧张的时候就容易分泌利尿激素产生尿意,许风沐睁开眼,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觉得膀胱涨得疼。

旁边的朗歌呼吸均匀,气息沉稳,应该是睡熟了。

他从朗歌胳膊下逃出来,翻下床往厕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