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脑袋垂得更低,身体轻颤着。

听这副言辞,是朗歌本尊了。许风沐费力的让目光聚焦,落在会场中央的人身上。

他正优哉游哉跟左右前后打着招呼,一身出挑的白西装衬得形体修长好看。半长的头发柔软的垂下,半遮住脸,鼻梁上架着里黑外白框的眼镜,眼镜腿细细压过他鬓角,在英俊的轻佻里糊了些斯文。

大概是为了遮住眼角的淤青,怎么感觉他脸上还沾了层粉。

应酬完涌过来的合作伙伴,朗歌从路过服务生的餐盘里端起一杯香槟走向许风沐。在离他极近的位置停下,用手里的高脚杯跟他碰了下,举起酒杯挡住半张脸,低声问,“病得真严重,发烧?”

许风沐正仔细研究他脸上是否抹了粉,听到问话愣了下,“能看出来?”

他从小跌打损伤习惯了,伤病不会显现在脸上。今天在警察局里呆了两个多小时,穆瑞硬生生没有发现他的异常,还孜孜不倦地跟他扯根本不应该告诉病人的犯罪现场。送他过来的袁媛在超近距离下,也没感受到他身上火山喷发的温度。

还以为能瞒天过海呢,许风沐想着。

“嗯,你攻击性弱了很多。”趁周围人注意力分散,朗歌隔着衬衫在他手腕上按了下。

脉搏急促,温度烫手。

许风沐恹恹地说,“难道你判定我生龙活虎的标准,是我有没有把你按在地上摩擦吗?”

还能回怼,看来病得有救。

朗歌迅速做出判断,松开手转移了话题,“你今天没上班,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