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京钰见床上女子瞪大双眼,宛若受了惊的兔子般神色慌张,偏还强作镇定的模样便有些忍俊不禁。

当下许清如已然冷静下来,瞧见桌上的喜帕,那是昨晚辛妈妈亲自垫到她床上,又被她照旧随便卷吧卷吧丢到床底的。

只见赵京钰一只手拿着刀,刀尖在另一手的指尖轻轻一划,鲜血顿时流出,随后他将血抹在喜帕之上。

许清如动了动唇,“……你可真勤快。”

赵京钰面色坦然:“夫人该起床了。”

是该起了,这两日太过劳累睡得太沉,醒来时已是日照三竿,丫鬟早已来敲过一遍门,没得到吩咐也不敢进来,怕触怒了脾气不怎么好的小姐。

这会儿她睡得心满意足,起身起的也甚是利索,衣服刚自个儿穿戴整齐,门外就又响起敲门声儿。

许清如扬声道:“进来!”

房门‘吱吖’的被推开,辛妈妈脸上堆着笑进门,边走边道:“小姐和姑爷昨日休息的可好?”

许清如想起自个儿受了伤的膝盖,应道:“不太好。”

辛妈妈却是笑的更深,眼角的笑纹挤作一团,“小姐若是睡得不好,今日就歇个午觉,不过现下小姐和姑爷还是先洗漱整理,老爷现下正等着你们过去嘱咐几句,好安心上路。”

许清如问:“爹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