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如耸了耸肩道:“那两个婆子是从州府来的,方才又提到宋家,你说州府大户人家给宋家送礼,宋家能说‘你送的这对儿与核桃价值不过五十两,你糊弄我们宋家不识货’这种话吗?”

赵京钰看着女子狡黠的笑容,噎了噎,片刻后才答道:“……应当不会。”

许清如道:“是啊,那有有个什么好担心的?况且那两人迟早回州府去,还来不来咱们这小破地方都难说。”

赵京钰沉吟片刻,“可欺客总归不好。”

许清如道:“我这是劫富济贫,他们说自个儿有钱,把姿态摆的那般高,我从他们身上捞些油水去接济那街头的乞儿,也算是替她们做好事不是?”

“再说,这钱也不是她们的,而是她们主人家的,就算我不贪这钱,她们也会把这钱昧了去,你真当她们能上交回去不成?”

赵京钰:“接济乞儿?”

许清如道:“不然你当我为何把那五十两换成散钱,我嫌整的不好看不成?我不仅要接济乞儿,还要以州府郑家的名义。”

赵京钰问:“这又是为何?”

许清如叹气道:“言竹没听到么?那两个婆子称自己是郑家的下人。”

赵京钰彻底沉默下来。

等到晚上二人躺在床上熄了灯,赵京钰方才充满复杂的叹息,“没想到你竟是个好心的女子……”

只另一张床上的许清如早已陷入沉睡,不曾听到他这番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