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如全然没看出他复杂的心思,将他的话当做褒奖,心情更加愉悦了。

这时忽然又想起有事儿没说,便道:“你对下一科科考信心如何?若不然还是先别想着做账房挣工钱了,多读读书提前做准备?”

赵京钰苦笑:“夫人莫要拿我开玩笑了。”

许清如靠在椅子上,唇边含笑打量着赵京钰:“言竹觉得我是胡乱开玩笑的人么?”

赵京钰一顿:“你、什么意思?”

许清如道:“告诉你个好消息,咱们那婚书是假的。”

她宣布完好消息,却见他迟迟不说话,只怔怔的盯着自个儿,只当他太过震惊一时反应不过来,“真是假的,只是父亲固执,言竹再委屈一阵,我定让你重回仕途,言竹……权当许家一时糊涂,言竹别怨许家可好?”

“你,”赵京钰深深呼吸,“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她叹了口气,“大概是觉得与你志同道合,便不忍看你埋没十年苦读,一身才华罢。”

自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她是欣赏他,也怜惜他如今遭遇,但与她而言最重要的还是她自个儿,她得为自个儿的未来做好规划,她不愿走原身的老路,家破人亡,早早殒了命。

这一番算是帮了他也帮了自个儿,算是两全其美吧。

只不过那些貌似‘预知未来’的事情,她自然是不能说出来,说出来没人信便罢,若是被当成妖怪便惨了。

赵京钰看着眼前的女子,忽然勾唇笑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柔声道:“你是个好心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