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又觉得闷得慌,只得一把扯开被子,轻手轻脚的下床走到床边开了窗户,叫晚风来吹散脸颊上的燥热感。

生怕惊扰了睡在隔壁的赵京钰,她尽量轻手轻脚,不叫自个儿发出半点响动。

微风一吹她总算冷静下来,满脑子都是一个想法:

没想到言竹那厮竟是个孟浪之人,还……还是个登徒子之流。

原来自己看人这么不准?

……算了,不过是亲下额头,也不算什么过分的举动,大不了往后对他防备着些便是。

说来惭愧,虽然两世为人,但她却是第一次和男人这般亲近。

因前世的父亲是个花心的纨绔子弟,小时候经常见到父亲带不同的女人回别墅,久而久之她对男人产生了排斥,无法太亲近,更别说交男朋友,她从小到大只交过关系一般的男性朋友。

第二日许清如故意晚起,想等赵京钰去了私塾在出房门。

等半晌午,翠儿来喊她时,她状若无意的问姑爷走没走时。

翠儿挠着后脑勺疑惑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姐不知道姑爷去哪儿了么?一大早就没见姑爷,屋里也没人,剩儿说被褥都还是昨日的样子。”

自打住到妆意阁后院后,翠儿负责照顾许清如,剩儿则是成了赵京钰半个小厮,只要赵京钰从私塾回来,都是剩儿负责打扫他的屋子。

虽说姑爷勤快,一般都是在剩儿之前自个儿将被子叠好,但剩儿心细,今日见姑爷不再屋子,一摸床发现是凉的。

剩儿和翠儿每日卯时起床,一早上并未见姑爷出来,屋内没人,床铺又是凉的,所以理所应当的觉得姑爷应当昨晚就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