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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深浅 西方经济学 853 字 2022-11-16

一场大病,让姥姥原本就瘦小的身体如今更加瘦弱,沈浅抱着她,像是抱着盈盈一握的一小堆骨头。姥姥身上原有的老年人的腐朽气息,被医院消毒水味冲淡,可头上的白发,与身上的皱纹与老年斑,无一不在诉说着老人将不久于人世。

想到这,沈浅心一揪。

“姥姥。”姥姥的白发散在枕头上,干燥又清爽,沈浅的脸颊揉蹭了一下,轻声叫了一声。

“嗯?”虽然被沈浅圈在怀里,但姥姥的手放在沈浅的后背上,温和轻缓地拍打着她。

沈浅长大了,姥姥老了,可两人仍旧如以前那般模样。

“姥爷去世了那么久,您想她吗?”沈浅闭着眼睛,声音发颤的问道。

问题一出,病房里,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和姥姥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声。不知过了多久,姥姥才揉了揉眼睛,轻笑着说。

“想。”

男人不光是女人一辈子的依靠,更是女人一辈子的陪伴。两人生活半辈子,却在十年前另一半去世。她用了十年去适应单身的生活,却仍旧在半夜感受着漫漫孤独,唯有回忆能将她一点点填满,度过这剩下的人生岁月。

“我对不起姥爷。”沈浅握着拳头,一句话说得颇为费力,“也对不起您。”

“别这样说。”姥姥轻声一笑,玩笑似的加重力道拍了沈浅一下,说:“错不在你,这都是个人命数。”

说到这里,察觉到沈浅在看她,姥姥将嘴闭上,没往下说。沉吟半晌,姥姥拍在沈浅后背的手搭在了她的小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