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教会下的黑暗

“不……不止五年,也许是十……十年。”士郎突然站稳了,不再让saber扶着。

他背对着美杜莎和saber两人,看不不清楚他的表情,踉跄几步走到了某个“尸体”前。

士郎指着这个少年脖子上的一个天使翅膀状的翡翠色的吊坠:

“我忘了他的名字,但是十年前,在医院的病房内(火灾之后,很多人被送进了医院救治,也包括士郎,后来切嗣才去医院正式领养了士郎),他说过,这是他爷爷的遗物──翡翠之翼。

他说过,这是他爷爷送给他奶奶的定情信物,后来他爸爸又送给了他妈妈……

因为造型有点独特,还有这个故事,我…我还记得这件东西,他就是当初…那个…孩子,怪不得总觉得有点…熟悉,他们…他们都是火灾中幸存的…孤儿。”

说到最后,士郎的声音颤抖、结巴了起来。

他的身体轻轻颤动着,隐隐带着哭腔。

“士郎!”saber露出担忧之色。

她想上前,他头也不回,却抬起一只手制止了她:“我没事,我很好,我很好。”

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声音似乎恢复了平静。

但听到这些话后,注视着他的孤寂的背影,saber反而更担忧了,她已经有点后悔之前没听从archer的告诫,让士郎进来这里了。

这种场面连她这种纵横沙场十几年,见贯了生死的骑士都有点适应不了,何况是一个少年。

最糟糕的还是,和她不一样,士郎还认识这些受害者。

火灾就是少年最痛的伤疤,这无疑是往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又狠狠捅了一刀!

“原本,我也应该也是这里面的一员吧,假如不是当初老爹收养了我。”

声音有点沙哑,士郎怔怔的看着面前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已经连哀嚎都不会的熟人。

直到此时,才有泪水无声地从他脸庞划落。

都是火灾的幸存者,无家可归,失去了一切的孩子,即使没有血缘,也有着一份羁绊。

然而,命运却如此残酷,纵然已经一无所有了,这个无情的世界,最后也没给这些可怜的孤儿们哪怕一点温情。

然而他被切嗣收养了,于是,只有他免于遭受了这样的命运。

啊────啊!!

士郎真的很想大声喊出来,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有什么资格在这痛哭流涕,相比这些人,他至少还有养父,还有一个家。

saber忍不住了,想上前,却被人拉住了。

回头一瞥,美杜莎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这个时候别过去打扰他,此刻任何安慰都没有用,而且只会起反效果。

本来卫宫士郎就有着身为火灾幸存者的愧疚,那是对于自己苟活、得救了,别人却葬生火海的愧疚……现在,连幸存者貌似都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这个时候,他离崩溃只差一线了,没有发疯已经是精神意志够坚韧了。

“rider,你说是言峰绮礼用这种办法,在汲取这些人的生机、魔力是吧,为什么会持续这么长的时间?archer他知道什么?”

沉默良久,背对着两人,士郎才开口询说道。

saber脸上也带着一些疑惑:“正常情况下,就算为了神父要用这种办法给ncer提供魔力,也是这几天吧,圣杯战争才开始不到一周吧。”

“所以,并不是库丘林,这些魔力不是提供给ncer的。”

美杜莎摇了摇头,她也懂魔术,对汲取魔力的办法有所了解,指着这些棺木,补充道:

“教堂底下的这些布置有一部分勉强还在发挥着作用,也就是说,生机、魔力依然在被汲取,并传送至某个servant身上。”

也就是说,狗哥和这件破事无关。

这是事实,库丘林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否则狗哥绝对忍不了,言峰绮礼偷袭巴姐这件事他还能忍耐,但这种事已经超出了他的底线,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和麻婆翻脸。

“是为servant提供魔力,而且是从十年前开始,那岂不是说……”

思考着,说到这里,saber悚然一惊。

美杜莎点了点头:“没错,很显然,有某个从者在十年前幸存了下来,言峰绮礼在为他服务,提供他活动所需的魔力。”

麻婆神父有过三个从者,百貌早就凉透了。

这魔力,显然也不是给大狗的,那么剩下的自然只有伟大的英雄王了。

“那个金皮卡?”saber眉头一皱,对那个曾向她求婚的神经病没有任何好感。

“准确来说,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美杜莎忍不住摇了摇头,这种垃圾,也配叫英雄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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