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霁脸上的神色一僵,半晌才回道:“干嘛突然问这个?”

“既不是你做的,昔年,你又为何承认?”白云阔望着他没有丝毫破绽的双瞳,迫切的想从中挖出秘密,“我不明白,万殊楼指认你的时候,你为何不辩解,不反驳?”

花雨霁一脸散漫的望向窗外:“因为瑶台君德高望重,他的话比玉皇大帝还要好使,他认定了我的所作所为,纵使我喊一千一万个冤枉,谁又能信?”

这个解释简直天衣无缝无懈可击,纵使是白云阔也愣了几秒,老半天找不到反驳的下文。

“我总觉得师哥有事瞒着我。”白云阔道,“万殊楼只不过是个借口,是个假象。”

花雨霁摆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白兄,你居然敢质疑万殊楼?佩服佩服。”

白云阔没有跟他贫嘴的心情,他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你是不是知道,当年开启鬼界出口的真凶是谁?”

花雨霁的笑容微敛,没言语。

白云阔仿佛找到了缺口,他大胆前进,深入调查:“师哥不想说?是熟人吗?”

花雨霁的指尖微颤,这点细微到难以察觉的动作还是逃不过白云阔的眼睛:“你想包庇那个人?”

花雨霁避开白云阔越发焦灼的眼神,他勉强扯出一道微笑:“白兄,扯远了。”

白云阔面不改色,不依不饶道:“六界之中,以神界最为遥远,以鬼界最为庄重,它身在六界之中,却也在六界之外。万物生灵在阳间死后,均会归到鬼界,里面的鬼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而在当年,有人打破了禁制,给固若金汤的鬼界封印弄出个缺口,仅仅是这样一个缺口,就造成十万冤魂祟鬼出逃,流落九州四海。那两年是凡界的噩梦,十万祟鬼屠城,祸害村镇,各大仙门为此奔波数年,途中又有多少修士因此丧命。”

白云阔顿了顿,看向花雨霁:“如此沉重的污名,你竟不惜背负在身,可见你存心包庇之人对你来说,胜似至亲。”

“够了!”花雨霁打断白云阔的话,目光带着凌厉的锋芒,“不要试图猜测我,推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