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边野保驾护航,一路拽着两个嫩黄瓜上楼,一脚踹开了花魁的房门。

老鸨吓得尖叫起来:“这是哪里跑来的野人,这般放肆是想怎样啊?怜儿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路一之回过神来,赶紧拦住性格恶劣的边野,朝老鸨好顿抱歉,又屁颠屁颠的进屋去安慰吓坏了的花魁怜儿:“莫要怕,我们是云顶之巅的弟子,不是坏人。”

怜儿人如其名,那叫一个我见犹怜,她眨着烟雨杏花眸,娇滴滴的说道:“原来是云顶仙君,奴家这厢有礼了。”

老鸨一双贼眉鼠眼上看下看,半信半疑道:“仙门子弟也能来寻欢作乐?”

边野嚷嚷道:“你别瞎想啊,我们是来祛除邪祟的。”

老鸨的眼睛瞪得溜圆儿,急赤白脸道:“邪祟?哪里有邪祟?仙君,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您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了,那我们这儿还要不要做生意了?什么妖魔邪祟,传出去了哪个客人还敢来?这么多姑娘等着吃饭呢,你来养吗?”

内向沉默的庚辰没有多言,绕过试图理论的边野和试图劝架的路一之,走进怜儿的闺房,看了那个娇艳欲滴惹人怜爱的花魁一眼,凖利的眸子环视屋内四周,过了许久才问:“姑娘芳龄?”

怜儿的左脸戴着孔雀面具,烛光一晃,荡漾的雀羽反射着粼粼的光,煞是好看,她温声细语的说:“仙君,女儿家的年龄是不能随便说的。”

路一之插了句话:“为何要戴着面具?”

怜儿垂下美眸,笑着解释道:“奴家虽身在青楼,却也是一名未出阁的女子,家乡的风俗,我容貌的第一眼,必须留给我的夫君。”

“原来如此。”路一之尴尬的站好,躬身道,“在下失礼了。”

俩人走出房门,拽上那个阴阳怪气和老鸨打嘴仗的边野,庚辰低声说道:“阴气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