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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渠躲进了空间里,解决了午饭,打算等会儿等赵唯一睡觉的时候悄悄进去看看他。

他其实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儿子重逢,接他回家……让他重新去上学,去接受教育。南渠知道自己的想法不一定对,赵唯一有自己的命运,对原主这个生父的感情只有微妙的一点血缘,说不定还有恨意。要是他强行把人接回了家,却与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驰怎么办?

要是没有这几年外面的历练,赵唯一没有觉醒异能怎么办?

他胡思乱想着,看准了时间,偷偷摸进工人们睡觉的宿舍。

赵唯一住在一个八人间,同住的工友有十七八岁的,也有二十好几的,觉得赵唯一太小了,干什么都不带他。

有些人正在上工,有些人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赵唯一一个人。

南渠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透过门缝看了看情况,又偷偷把脑袋探了进去。

赵唯一在睡觉,上衣和裤子都脱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正抱着枕头侧着身子,眼睛紧闭着。

南渠蹑手蹑脚地进去,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蹲在床前看了赵唯一一会儿,郁闷地想着要怎么把儿子拐上正途,却怎么也没想出结果。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不敢久留,正欲走人时,却不想赵唯一陡然睁眼,喊住他的脚步,“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