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渺渺往车前方看一眼。

领队的女老师像是在给祁医生讲着什么事情,他微微垂着头,眼神诚恳认真,耐心地听着,唇边还有一丝淡淡的浅笑,是一个非常好的倾听姿势。

夏渺渺想,祁医生这样的性格对旁人来说,固然是好,可如果对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女生来说,一举一动都会是隐患。

而与祁医生相反的时野,性子又冷又独,也从来都不会顾忌在他眼中不重要的人的感受。但如若被他喜欢,他的眼中就再难容下他人。

她很快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一想到今天少年死皮赖脸地调戏她时露出的轻佻笑容,便如鲠在喉,恨不得隔空对着他捶打几拳。

一个多小时候,大巴车开回到学校。

傍晚的天空灰蒙蒙的,学生们一个个从车上下来,各回各家。

夏渺渺同杨思楠道别后,攥紧了书包带子,脚步轻快地往公交站台方向走。

晚上夏爸爸和夏妈妈有合唱团聚会,她要一个人解决晚饭,思索着晚上吃什么。

一声哨声,吸引着她抬起头。

时野坐在那辆红白相间的摩托车上,过分优秀的长腿点着地,冲着她似笑非笑地弯了下唇。

身后是大片浓稠的夜色,唯有他和这辆摩托车成了这傍晚风景里最张扬的存在。

他在这守了有一会儿了,游戏都打了快半小时,这下见了她那一瞬间眼中的困扰,他心中舒惬一片,朗声说:“上来,送你回去。”

夏渺渺没想到回个家都还能撞见他个灾星,小脸紧绷着往旁边挪一步,一点也不想和他说话,冷冰冰地回:“不用。”

时野饶有兴致地挑了下眉。

小姑娘还有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