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玉一愣,这才低头,看见到自己踩在了他的金牌上。

以前的时野在射击方面极有天赋,她不止一次听时寅铭用炫耀的语气感叹,到底是怎么生出这么一个狂小子,仗着自己有一身的本事,含金量不够的比赛拿的金牌看也不看一眼,只牛皮哄哄地遗憾自己没能打破记录。

她退开来。

看见那块奖牌是时野早期比赛拿的金牌,在心里默默松一口气。

可下一秒,她看见少年爱惜地将那块奖牌捡起来,用指腹轻轻地摩挲过奖牌牌面。

声音很轻,但语气里却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行啊。等时寅铭那个傻逼进了医院,我就让你们母子俩卷铺盖滚蛋。”

时苁已经被吓哭了。

他听不懂哥哥和妈妈在说什么,他只是单纯地感受到哥哥对他浓厚的厌恶。

时野说完后,拿了那一个箱子掉头就走,时苁抱住妈妈的脖子,想追又追不到,哭着喊着“哥哥”

江静玉皱着眉头哄了一下,见儿子还是不听,有点恨铁不成钢地在时苁屁股上打了一下,“喊什么哥哥,那不是你哥哥!”

时野抱着箱子下了楼。

时寅铭一直等在楼梯口,想上楼,又觉得需要和儿子来一场正面谈话。

刚等到时野下来,就听见了时苁的大哭声。

时寅铭的火气一瞬被点燃,怒道:“时野,你又对你弟弟做什么了?”

时野连表情都懒得给。

径自走到楼下,撞开时寅铭。

他的忽视让时寅铭倍感恼火,扬着掌想落下来,又再度被钳制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