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停笔,她的心里仍有几分伤感。怅然抬眼,正巧那边时野也正好搁下笔。

他写的字不多。

但字迹却意外的工整。

少年揉了下眉心,起身交卷。

时野走出去,给何教练打了个电话。

以前这种时候,他大抵要抽掉半包烟,但最近在商议归队的事情,伤疤一揭再揭的,也就麻木了。

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来。

“阿野?”

那头隐约还混杂着砰砰的枪声。

时野深吸一口气,强忍住不适感。

距离他开始努力克服这个毛病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但仍旧成效甚微,每一声都让他感到绝望。

他捏着手机,指尖微微地颤:“何教练。”

“这些年,谢谢你……”

“没放弃我。”

少年向来都最羞于坦露自己最真实的情感。

简短一句话,时野说的磕磕绊绊的。

何州在电话那头笑:“你个傻孩子,大早上的说什么胡话。今天不是期末考啊?你考怎么样啊就敢给我打电话。你好好考,大家都等着你考完归队了。”

两人寒暄片刻,何州要回去继续指导训练。

时野收了电话,那边夏渺渺也走出了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