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今也能理解沈劭,身负家族遗传病,注定活不过四十岁,这个病就像是一个诅咒,就像是一把悬在沈劭脖颈后随时会落下来的刀一样,没有人能泰然处之。

沈劭正是风华正茂之年,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年纪轻轻就要面临死亡的威胁。

上帝看似公平,他给了每个人生的权利。

又是那么的不公平,有人作恶长命百岁,有人行善却不得善终。

“是你把君黎送来见我的?”沈劭休息了一会儿,忽然出声问陆时今。

陆时今:“是。”

沈劭微微睁开眼,看了眼桌上的时钟,“他有没有和你提过他的来历?”

陆时今;“没有,怎么?”

沈劭重新闭上了眼,“没什么。”

陆时今最烦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人,索性把话挑明:“你对君黎是什么想法?”

“什么什么想法?”沈劭反问。

陆时今说:“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君黎那孩子只差把喜欢你沈劭几个字刻在脸上了,你还跟我装傻充愣呢?”

沈劭轻嗤道:“你也知道他只是个孩子,我对一个孩子能有什么想法?”

陆时今问:“你不喜欢他?那你把他留在身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