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 这几天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谁也不准进去打扰。

每天醒了就喝酒, 直到醉过去为止。

沈劭母亲一边说一边抹泪, 沈劭父亲去世的早,她和沈劭母子俩相依为命,知道儿子也遗传了家族遗传病后,她从没安睡过一晚上,整晚整晚愁儿子的病。

前段时间,沈劭告诉她,自己的病可能有希望治好,她高兴得不得了,谁知才没过多久,沈劭突然成了这样。

沈劭本来身体就不好,再这么折腾自己下去,只怕病情会更加严重。

到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去了,她也不想活了。

老人家也是可怜,陆时今安慰了一会儿沈劭的母亲,然后说自己会问清楚沈劭情况,尽力劝,让沈劭的母亲不要担心。

陆时今敲了沈劭的房门,里面毫无动静,他试着拧了下把手,还好沈劭没在里面反锁,于是他自己打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房门就闻到了浓烈了酒气,沈劭趴在床上,地上散落着好几个空酒瓶,连床单上都晕染着大片酒渍。

沈劭身上的衬衫皱巴巴的,也不知道几天没换了,哪里还有以往那个玉树临风模样。

陆时今只看到一个喝得烂醉如泥、不修边幅的酒鬼。

“沈劭?”陆时今试探地叫了声沈劭的名字,沈劭毫无反应,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