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翀闻言, 忍俊不禁,手指点在陆时今的额头上,“你可知‘侍寝’是为何意?”

“臣弟知道!”陆时今不满地揉了揉额头,骄傲地说, “王喜和臣弟说过, ‘侍寝’就是一起睡觉的意思,对不对?”

李翀点了点头, 语气宠溺又无奈:“……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对啊, 今晚臣弟想和皇帝哥哥你一起睡不行吗?你忘啦, 以前我们也是天天晚上睡一起的。”陆时今皱着小脸, 愁眉苦脸地说, “可是自从你当了皇帝, 你和母后住在皇宫里,我却一个人住在宫外面, 你们是不是都不要我了?”

“胡说, ”李翀揉了揉陆时今的头顶, “你永远和我们是一家人, 朕和母后都不会不要你。”

“那为什么新嫂嫂能和你一起睡, 臣弟却不行?”陆时今恍然大悟, “哦,这就是王喜教过我的一个成语,叫什么……见色忘义,对不对?”

李翀:“……你身边的这个小太监, 都教了你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

可怜候在门外战战兢兢的王喜,突然感觉后脑阴嗖嗖的。

“我不管, 我今儿个就要睡在皇帝哥哥这儿。”陆时今仗着自己现在的人设智商不高,一撩衣摆在椅子上坐下, 大有谁来都赶不走的无赖样。

恰好这时候,有敬事处的太监进来提醒:“启禀皇上,凤鸾春恩车已经到了宫门口了,柳美人还在车上,”太监抬起眼瞟了眼陆时今,为难地问,“是要她继续在车上候着吗?”

陆时今撩起袖子叉腰,气呼呼地看着李翀,要是李翀敢赶他走,再让那个柳美人进来侍寝,他可保不齐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弑君的举动。

李翀看到陆时今这副蛮样,哭笑不得。

不过这痴儍弟弟误打误撞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刚才他还烦恼,这柳美人送过来到底要怎么办,他又不可能真的宠幸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