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用完晚膳,借着陆时今出去方便的机会,李翀将自己的担忧告知于太后。

李翀:“母后,您真放心让今今娶妻?”

太后莫名其妙:“皇帝这话哀家听不明白,这有何不放心的?”

“今今他……心智并非如常人,若是娶到一个贤妻也就罢了,朕就怕他将来的王妃并不是真心爱他,并非两情相悦的婚姻又怎么会和顺美满?”李翀道,“更怕再遇到像柳氏这样的女人,那岂不是祸害了今今一生?”

太后柳眉一竖,“有哀家在,哀家看谁敢……”

李翀温言打断太后:“母后,您终究护不了他一生,他今后的人生怎么样,还是要靠他自己过下去,而且儿臣看今今好像也对选妃的事兴致缺缺,说到底,感情的事,终究勉强不来。”

太后细思量了一会儿,的确,她年事已高,就算护得了这孩子一时也护不了一世。

太后叹了口气,“那依皇帝的意思,难道给今今选妃的事就这么罢了?”

李翀道:“儿臣也并非这个意思,儿臣的意思是,宁郡王妃的人选也不用非得拘泥于这些世家小姐当中,还得今今自己喜欢,那女子也真心喜欢今今,方才是良缘良配。”

“皇帝所言有理,是哀家心急了。”太后考虑过后,颇为赞同李翀的想法,“没错,只要是今今喜欢的,那人也对今今好,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哪怕是市井小户之女,哀家也会同意这桩婚事。”